黑色拉布拉多串德目?
因为母亲是德牧,从生下它就受基因突变带来的病,眼珠白,右腿跛,但聪明,胆子大。父亲黑色拉布拉多,身体壮,肌肉结实,但不聪明,有严重的龋齿,有时会故意吐出来的样子。
小时候我们都喜欢逗它玩,可它有时却很凶地咬我们,但是每当我和弟弟带它出去散步时,它却很乖巧地趴在草地上游荡,有时像野兔一样敏捷地跳过树林间的小河,有时像猎豹一样注视着草丛中飞出来的鸟。
我渐渐长大了,有时因为忙,弟弟带着它出去捉老鼠,我们一星期才见面一次。
我读高中了,弟弟上大学了,有时,我会很怀念以前和它在草地上打闹,在树林间游玩的时光。可如今,我已经记不清它的模样了。
弟弟前不久从北京回来,我们见面了,非常高兴。第二天,我带他去我家看望母亲。母亲很好,但似乎有些伤心。我们安慰母亲,过段时间我们接您去北京住。母亲没有吱声,只微微地笑了。
我们回家了,路上交谈甚欢。到家时,已经傍晚,我一拉开门,惊讶地发现门旁躺着一只拉布拉多。我心头一热,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。它看见我,飞快地冲过来,前脚扒住我的腿,“呜呜……”地想要跳起来亲我。我摸摸它,它的毛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光滑,鼻翼两侧的毛发微微发黑,四肢健壮有力,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只快乐的狗。
我忍不住笑了,想起我和它相处的时光。我抱起它,向厢房走去。路上,我告诉弟弟,它叫黑子,是我邻居家的狗。读小学时,我放学路经过它家门口,它就跟着我不肯离开。我上学它去,我放学它来,我实在拗不过它,只好对家长说这狗跟我很熟,带回家吧。就这样,“黑子”成了我和它之间永远的秘密。
我轻轻放下“黑子”,抱起来亲了又亲。它跳到我的肩上,我牵着它,和它一起走进了房间。
吃晚饭时,母亲没有菜,只端上了一盘猪耳朵。我知道母亲喜欢我们带狗一起吃饭,当然,我也喜欢和“黑子”一起吃饭。“黑子”一点也不拘束,左一口右一口,啃得津津有味。母亲很欣慰,脸上一直挂着微笑。
我看看母亲,又把目光转向“黑子”。它在记忆中永远都是奔跑在草地上的模样。想起一个哲学问题:狗是否爱过马?不,我觉得它从未爱过马,但爱草地上的生活。